以称之为重器了。
至于珐琅器为何有叫做古月轩,则是因为珐琅彩烧制难度极大,稍有不慎就会自然炸裂,一个带着官窑款的物件在皇上手中把玩的时候自然出现裂纹,自然让人感到十分尴尬,就是皇帝想发火也无从下手,所以雍正帝才想另起一名,代替官窑款。
于是雍正皇帝将命名的事情交给了内务府主事海望,而“古月轩”正是海望在圆明园之中观月赏景之时的奇思妙想,从那之后,珐琅器往往又被人称作为古月轩了。
古月轩的烧制难点,主要在于釉色温度和料胎的熔点几乎是要一致的,这就要求匠师严格掌握炉温和料胎薄厚,一件古月轩成品要经过数次着色,反复彩烧,稍有不慎,便前功尽弃,所以这类珐琅器存世极少,每一件都能称得上是绝世珍品。
方逸在来缅甸的时候,从余宣口中听说,在京城刚刚结束的一次拍卖会上,一件清乾隆年间古月轩玻璃胎画珐琅的鼻烟壶,以242万元的价格拍卖成交,而那鼻烟壶的价值,显然不能和眼前的这件珐琅瓷器相比。
“嗨,说来说去不就是钱吗?”
听到方逸的话,彭斌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,说道:“别另外选了,就这个瓷瓶吧,这玩意留在这里连个摆设都算不上,三炮兄弟,这东西大哥送你了……”
彭斌能看得出来,三炮选这瓷瓶的时候,真的是不知道其价值的,并不存在贪婪或者想占便宜的心里,因为要是三炮不说的话,彭斌根本就不知道这么一个连水都装不了半斤的瓶子,竟然能值那么多的钱。
趁火打劫
“逸哥儿,这……不合适吧?”三炮没有答应彭斌的话,而是看向了方逸。
“三炮,收下吧,大哥的一片心意……”
方逸看着三炮点了点头,他自己原本就是个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的人,兄弟之情在他看来要远比钱财更加的重要,这珐琅瓷瓶虽然贵重,但总归是个死物,哪里比得上他们兄弟感情。
“好,谢谢彭大哥!”三炮和胖子向来都是唯方逸马首是瞻的,既然方逸点了头,那就没有什么顾忌的了。
“客气什么,都是自家兄弟……”
彭斌不在意的摆了摆手,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,口中说道:“奶奶的,我还真不知道,家里居然有这么值钱的东西,早知道前几年我就给卖掉了……”
彭家在八十年代末决定禁烟的时候,曾经有一段时间经济十分的拮据,就是用揭不开锅来形容都不为过,不过彭老大性情刚烈,最后是硬挺了过去,也没有去变卖家族里这些祖上传下来的东西。
当然,还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和彭斌差不多,彭老大当时也没认为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钱,他这一辈子南征北战,也没读过几年书,早些年甚至连艺术品是什么都搞不明白,自然也不知道古玩的价格了。
“彭老大,你这里有不少古董啊,要不要我帮你看看?”三炮看到那摆了整整一博古架的物件,随口问道:“彭老大,这珐琅瓷瓶可是皇宫里的物件啊,你们当年这是从哪得来的?”
“这个我哪知道啊……”
三炮的话问住了彭斌,摸了摸光头,彭斌指着博古架上的一本线装书,说道:“对了,这里有本册子,记的是这些东西的出处,你查查就知道了……”
“逸哥儿,都是繁体字,还是你来看吧……”三炮拿起那本册子翻了一下,一脸苦笑的递给了方逸,他和胖子连简体字都认不全呢,更不要说这种繁体字了。
“这毛笔字写的不错啊……”
方逸接过册子,发现这册子的书写还是沿用竖行由右及左的方式,上面的字体很是隽秀,分别记载着各个物件的来历和出处,写的十分详细。
“方逸,管它哪里来的,别看了,我带你去看看我收藏的陨铁吧……”方逸在那里看的认真,彭斌倒是有些不耐烦了,反正东西在他家里,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又有什么关系。
“找到了……”方逸抬起头喊了一声,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是有些古怪。
“哪里得来的?”彭斌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大哥,这一架子的东西,都是抢来的,而且还是趁火打劫得来的……”方逸苦笑着说道。
“抢来的?嗯,符合我们家老祖宗的风格……”
彭斌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,他们彭家原本就是出自江湖绿林,最早干的是打家劫舍的买卖,早年的家产基本上全是靠抢的,所以听到方逸的话,彭斌并不感觉意外。
“而且还是抢皇家的,大哥,你们老祖宗厉害……”方逸说着话,对彭斌翘起了大拇指。
册子记载的很清楚,当年川省彭家因为谭嗣同等人的事情受到了牵连,这让那一任的彭家家主很是不忿,在定下来举族迁徙之后,彭家的一些人产生了报复社会捞一票再走的想法。
要干自然是要干大的,而那会国内最大的财主,当然是非皇室莫属了,而且清末的时候皇室式微,老百姓尤其是像彭家这样的江湖豪强,对其的畏惧也是有限的很,于是彭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