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万年点头,是这个意思。
“温家这么大一盘菜,李颂善父子根本没能力全部吞下,所以吾儿莫急,先看看就好。”姜万年转身朝前走去,“把人都带回去,散了!”
姜俱远站在原地,“是!”
见着姜万年走了,孙知天和王应康赶紧走过来,“俱远兄?如何?”
“先撤了,都散了。”姜俱远裹了裹后槽牙,“我们喝酒去。”
二人愣住,“不管温家那边了?”
“李家出了这么多的人,都抓不住一个温少东家,那就说明李家根本不是温家的对手,闹到最后也只是输。”姜俱远往前走,“我又何必也跟着输呢?等着李家输了,自然会求到我跟前,到时候纵然野心勃勃,也是无可奈何,只能交付身家性命。”
孙知天点头,“那我去跟我爹说一声,他那边已经准备好了,随时等着你招呼呢!”
“让他别动,莫要暴露目的。”姜俱远看着他,“明日天亮之后,带着人去温宅看看情况便是。”
孙知天颔首,“明白!”
可惜,黄雀跑了
孙知天先行离开,姜俱远便带着王应康去了酒楼喝酒,虽然心有不甘,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,但只要人还在,就不怕逃出他的手掌心。
那金山银山,怎可轻易放弃……
“你且与我说说,东辑事的事情吧?”姜俱远开口。
王应康愣了愣,转而好似明白了什么,“怎么,这件事还招惹上东辑事了?”
“少废话,让你说,你就说。”姜俱远眯了眯眸子,“横竖你们丞相府一派,跟东辑事不睦,最是冤家对头。”
王应康点点头,“这倒是实话,不过东辑事的人,各个都是疯子,还是小心为上的好,免得哪天被抓住了把柄,是要搭上全家性命的。”
闻言,姜俱远沉默。
这警告……
所有人都说过了。
但,他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有点不信邪呢!
不知道温家宅子那边,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?
李家的人,是否攻进去了?
诚然,攻进去了。
但,没找到人。
为什么?
这烟雾熏的又不只是屋子里的人,院子里的人,还有外面的人,只要转动风车,就能借着烟雾将外头的人熏得晕头转向。
以前诸葛亮借东风,现在是借风车……
哗啦啦的风声,将这些烟雾吹了出去,紧接着便是乱糟糟的一团,有人往外冲,有人往里面冲,最后谁也分不清楚,站在自己身边的到底是自己人呢?还是温家的人?
容九喑带着温枳出了温宅,倒也没有回去客栈,而是在距离温宅不远的地方站着。
“没事吧?”容九喑问。
温枳捻着湿帕子,擦了擦脸,眼眶红得厉害,鼻子满是酸涩滋味,真是难受至极,“你说这些人还能干出点什么好事来?”
“谁让你是温少东家呢?”容九喑伸手,轻轻将她散乱的发丝拨至耳后,面颊滚烫得厉害,可见还是被熏着了,“温家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帛,多少人起了贪念,这李家要是能跟你成亲,来日就是温家的乘龙快婿,你爹就你一个女儿,不攀着你怎么成?”
温枳轻嗤,“那就用这种强取豪夺的办法?我又不是傻子,就这样还能与人成亲?”
“女儿家的名节,对他们来说是极为重要的,毕竟高高在上惯了,自己做下的腌臜事情也多,那些寻常女子都是这样被他们逼良为娼的。”容九喑回答,“便想着,你也是如此。”
温枳咬着牙,“偏不,敢动我,温家必定要与他们计较到底。”
“原本该螳螂捕蝉的,没成想这黄雀还跑了。”容九喑瞧了一眼冒着浓烟的方向,“可见这邯城之内,也不都是傻子。”
崔堂想了想,“爷这是给姜家一条退路?”
“路是给了,但退不退得看他自己的。”容九喑叹口气,“谁也不想在邯城生事,但咱也不怕事,若是真的事儿找上门,那就好好收拾了,一并了账。”
崔堂颔首。
李常安咳嗽了两声,“这烟实在是呛人,回头非得把李家给点了不可,否则难消心头之恨。”
太气人了!
烟熏?
“李家不过是商贾,借着姜府的东风起了势头,便以为好生了得,总归要让他们知道厉害。”叶子裹了裹后槽牙。
这是实话。
不过……
“还有呢?”容九喑问。
李常安忙道,“县衙那边整装待发,可惜又憋回去了!”
“哦!”容九喑深吸一口气,“有点脑子。”
烧个宅子陪你们玩
憋回去的缘由,自然是因为孙知天回去通知了一声,倒是真的有点出乎知县孙胡的预料,谁不知道那位爷可是个睚眦必报,势在必得的主,现如今居然都能这般隐忍了?
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