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，也是因为要考试的关系，大家都安静了许多，没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，就连林渊都安分了许多。

没有了程月每天的小动作，任意的心情也很不错。

月考的那一天，任意把每天沉迷论坛和电视剧的233喊出来，准备作弊。

任意：【不用进步太快，在程月前面就行。】

233：【好哒，宿主想要的话，我可以让宿主考过叶清，当第一名！】作为一个能联网又能搜题库的系统，它十分自信。

任意：【太高了容易惹人怀疑，差不多就行了。】许宁是靠自己考进来的，成绩也算不错，也一直在稳定的进步。

如果没有遇到程月，她的高中生活即使不怎么精彩，至少也充实安稳。等上了大学，慢慢成长起来，大抵会成为一个温柔坚韧的优秀女性。

但是没有如果。

还没到去自己考场的时候，任意刚把考试用品收拾出来，就听一旁的朱静云碎碎念道：“考神保佑，这次一定要考好。我的新手机就靠这次考试了……”

任意拍了拍她的肩，安慰道：“没问题的。”

朱静云道：“我也希望没问题，我妈答应了我这次考试进前百就给我换新手机。”

说着她侧头看了一眼任意，说道：“许宁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。”

任意笑道：“我可没有新手机可换。”

朱静云却摇了摇头，回忆道：“你对考试一直都不怎么紧张的样子。”

她仔细回想了一会儿，发现自己对于任意的记忆并不多，她好像一直都安安静静的，不怎么说话。就算她们是同桌，任意也很少会主动开口说话。

似乎是最近，她们才熟络起来的。

任意拿着文件袋站起来，看她沉思的模样，问了一句：“怎么了？”

朱静云道：“总觉得你好像变开朗了。”

任意反问道：“不好吗？”

朱静云下意识回答道：“挺好的。”

任意笑了笑，说道：“我去考场了。”

从细枝末节开始的微小变化，很难引起人的注意。时间久了，就会让人觉得本来如此。

任意往自己考场的方向走，偶尔和认识的人打声招呼。她快走到考场门口的时候却瞥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
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半低着头站在隔壁考场的门口，长发披在肩上，脸上有几分憔悴，是程月。

任意只扫了一眼，便知道她这两天过得不太好。察觉到她的目光，程月也望了过来，发现是任意之后脸色更白了。她侧着头，恨恨地看着任意，却又有点怕她，眼底恨意与恐惧交织。

任意对她一笑，走上前打了声招呼：“回来考试？”

程月把耳边的碎发往后拢了拢，语气阴寒：“看到我这样，你满意了？”

任意神情不变，轻轻摇了摇头，笑吟吟地贴近程月的耳侧，用极低的声音道：“还不够，这只是开始。”任务还没完成，许宁怎么会满意？

程月脸色骤变，连平静的神情都维持不住了。她失声道：“你还想干什么？”

任意的口吻颇为温柔：“别怕，只是还给你罢了。”她移开目光，越过程月的肩膀看着远处：“加油，忍忍就过去了。”

程月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，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她：“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？我之前是小看了你，但是你以为你还能成功吗？”

任意没有回答他，而是缓缓向远处点了点头。那里站着一个身形挺拔修长的男生，正远远地看着两人。

他见到任意对他点头，抿唇收回了目光。林渊站在他身旁道：“咦，叶清，那两个人好像是程月和任意？”

叶清道：“可能是吧。”他克制住自己想再往那个方向看上一眼的欲望，许宁最近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。虽然在班级里一样安静，但以前那种怯弱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了。她现在的安静，更偏向于胜券在握的沉稳。

而且……

叶清最终还是没忍住，回头看了一眼，却只看见了女生走进教室的背影。而且许宁之前根本不敢跟他对视，只要两人的目光稍有碰撞，她就会面颊通红，十分慌乱地低下头，更不要说和他说话了。

但是刚刚许宁不仅和他对视了，甚至还点头打了招呼。

叶清唇角抿得更平了，有些奇怪……

“叶清？”

叶清被林渊的说话声唤回了思绪，他皱眉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林渊奇怪地看着他，指了指他身前的门：“我还想问你怎么了，这是我的考场，你的考场在那边，你进我的考场干嘛？”

叶清一言不发地转身，快步往自己的考场走去。

林渊在他身后嘟囔了一句：“他最近怎么怪怪的……”不过许宁就在隔壁考场的话，等考试结束他就可以拦住她跟她解释一下那天的事。

考场门口，程月一直回想着任意刚刚那段话，“才刚刚开始”这种话